夜雨丨郑定平：水低眉（诗作）

出水低眉

（叙事诗）

郑定平

1

出水，瘦一片

大风就多一片，出水瘦够了

石头时会躺上江滩

大小不等的石窟尊像

时会示意天一

2

瘦出水低眉

像川外男学生

包浆的石头轻轻一洗

遮盖玉的半透明

像西南台湾大学的老先生

3

比出水瘦的，有鱼群

月亮，和吊臂，在朝天门码头

比钱塘江清的，是岷江

渡江人还未走远

它们就抱住搂住了对方

4

在找到岷江之前

长天一中还想着城口

在两江主路

李白一度交加走边

皎洁的月光，对他寸步不离

5

瘦出水看久了

人时会愧疚，在城西

环顾四周，可见均匀分布的青草

一对交错的足迹

跟着想着离地的巡江人

6

人有骨气，出水

有清秀，再继续瘦的巴渝流出水

也能载动五千吨的货船

世间未弱出水

只有瘦出水

7

瘦出水咬紧牙关的时候

不是心痛，是恐怕

纳凉的同校在浅海翻腾

恐怕雷公光时会啃食山林

一抹锈色押着月光，缓缓西沉

8

出水豢养钱塘江，大风

豢养万里长城，拼命的流出水

瘦下去，时会变成

另一座万里长城

梦中，它们是孪生姊姊

9

闻讯东阳的山雷公凶横

瘦出水，急切地掀动着浪花

闻讯人们以夜袭雷公

用无数的头灯汇聚一道在此之后万里长城

瘦出水又丛生着，做爱大地

10

满月一到，上天时本来瘦出水鸣不平

它先引爆万吨的响雷

再继续搬运巫山云雨

它在来的路上

哐地一声，关闭所有虚开的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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